杀人之后，陆景飞快下。
他并没有直勉县，也没有急着开蚌，而是依着下汉江向了五里，来到牛道。
汉江自而东横穿勉县，中有汉中通川蜀腹地的古道，就是这条牛道。
牛古道全长约两余里，其间重水，栈道相连，沟壑纵横，蜿蜒崎岖，最为奇险。
出蜀入蜀都此，人量巨大，因崎岖蜿蜒，于藏匿，久而久之，这牛道上的一些节点就有户盘踞，为过行提供利。
有些货是正大明能卖的，天师道并不多，有些却是明令禁绝的“邪门歪道”，为天师道众所恶痛绝！
比如蛮极乐峒异术！
极乐峒是蛮部落中一个大的势力，或者说门派，毒术和蛊术，与中原作风迥异，诸阴毒杀戮奇术之大成，残忍不道，为人所恶。
但就是中原家大派，也不得不承认，他们的一些秘术、秘药有方可之处，因此屡禁不止！
勉县就毗邻其中一个贸易节点。
——华灯寺。
汉中道兴盛，天师道既是宗又是政权，佛门寺庙无立锥之地，所以寺里一些不实的僧人不得不为自另谋出……转卖一些违禁品，从中抽成。
陆景早就为自找好了退。
第一，就是给自换张脸，而要换脸，最简单粗暴的方法，莫过于用极乐峒一种“脸蛊”的蛊虫。
陆景来到华灯寺后门，在门前站定，握住铜环，敲三下，停顿两息，敲四下，然后用轻叩五响。
很快，里面传来脚声。
有人说道：“施主夜来访，所为事。”
陆景道：“丁不勾、不小、王不立、罪不。”
那人答道：“分不刀、皂不、不叉、吾不。”
吱呀一声。
门开了一条缝，有个年轻和尚小心探出头来，声说道：“你要么？”
陆景抹了把脸。
那和尚扫了他一眼，见他穿的破烂，皱眉道：“很贵。”
陆景一笑，从怀里抽出一条：“加一颗【培丹】，一新行头，不用多好，但一定要净无异味。”
“好！”
那和尚眼前一亮，说了句稍等，然后跑远，来时带来一颗脸蛊丸，一瓶药，还有一净的衣。
和尚道：“这是刚洗过的衣服，还有皂荚香，你看如？”
陆景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一钱，一货。
陆景转就。
那和尚看着他的背心中奇怪。
这人穿着破烂，像是下人，可说话却比师父还要有气度，自昂扬。